一个月前她就被莫煦北安排当这位郁太太的主治医生,期间给司桐做过检查。
但由于怀孕时间短,看不出什么,只能说一切正常,可现在到了月份,该出现的却没出现,她不由觉得压力很大。
莫煦北手指间夹着根没点燃的香烟,听见这话,下意识拿眼去看郁寒深。
郁寒深面上波澜不兴,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却缓缓攥成拳头。
“说仔细点。”莫煦北开口。
哪怕郁寒深没有流露不悦,朱主任仍觉得脊背发沉,像是压了座山。
“这种情况可能是孕妇受孕时间比较延后,或者是月经周期较长导致,也不一定就是不好的结果,郁太太过一周再来检查看看。”
朱主任尽量把话往好了说,但也留了余地。
莫煦北没有问到时候再没胎心,会怎么样。
显然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答案。
“那你……”他扭头想要跟郁寒深讲话。
郁寒深没看他,转身进了B超室。
司桐擦干净肚子上的耦合剂,整理好衣服,正坐在检查床边出神,虽然朱主任把话往好处说,可好话下的画外音,她懂。
手背忽然被温暖厚实的手掌握住,头顶,是男人磁性温柔的声音:“在想什么?”
司桐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抬眸,望进郁寒深深不见底的眸中。
缓缓的,她笑了一下,“实在不行,你重新娶个老婆吧。”
“尽说傻话。”郁寒深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好不容易累死累活把你搞定,重新搞一个,你想累死为夫?”
这话很有深意,司桐看了眼门口的方向,隔着蓝色帘幕,看不见朱主任和莫煦北还在不在外面。
“我哪有那么难搞。”她有些不服气。
“我三顾桐城才把你拿下,你要是再因为点什么跟我闹,我还得四顾桐城。”郁寒深一手搂着她,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不轻不重地揉捏。
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他也总这样揉她的手,那时候,这个举动带着旖旎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