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来了。”
还是楚清奕先看到了她,快步起身迎过去。
“大哥……”
楚昭宁怏怏唤了一声,便垂着眸子没再吭声。
一向战斗力十足的小姑娘此时这般没了朝气,对在座的人来说倒是头一回遇见,却也都心知肚明,一方面是确实受了伤身体不适,另一方面……也肯定是与眼前那对璧人有关。
事到如今,任她五公主如何反对,欧延与景年的这门亲事,都已是板上钉钉。
……
“这次伤的有些严重,几日下来,看着都消瘦了不少。”
楚清奕一声轻叹,又道:“好在伤势已稳定下来,这些日子你且好好休息,待痊愈了,大哥带你出宫,好好游山玩水一番。”
放在以前,若是这样一句承诺,楚昭宁早便高兴的蹦跳起来,今天却是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抬眼回道:“谢谢大哥,以后的事再说吧,天气渐热了……我还是在宫里陪着母妃的好。”
景年忍不住朝楚昭宁看去。
连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这话竟是从楚昭宁口中说出来的。
不止景年,在座的多数人闻言都是一顿,却默契地皆是缄默,德妃目光一闪,顺势转移了话题,故意道:“也是,这回摔的这一跤也总算能让她长点教训,在宫里多安生些时日。”
楚昭宁破天荒的没吭声。
景年埋头拨拉着面前碗中的饭粒,只当没听懂。
一顿饭后半段吃的有些煎熬,好在用完便要告辞了,卫清初将四人送出去,楚清奕出于礼仪,主动提出送秦淮梓回府。
秦淮梓并未拒绝,疏离而得体地道了谢,与楚清奕并肩走在欧延与景年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