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时正逢你从石庙出来双目失明,上京的消息过来,便没顾上告诉你”,欧延看着那玉佩,“殿下是隐了身份过去的,只身一人,带了些上京的特产问候了钟叔一家。问到你时,钟叔便照你之前交代的,说是家中来了信,招你回去了。”
“钟叔当时将玉佩拿出来想要归还殿下,却被他回绝,此物便一直被留到了现在。”
原来是这样……
景年一时间竟有些怔愣,茫然地望着手中的物件。
她想起来,当时林亦辞行时,确实是有与她说过,若能平安,必会返回相告。
他真的做到了……
……
“这次我们来上京的消息,并未刻意隐瞒,钟叔听得消息,便将玉佩送了过来”,欧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现在怎么处理它,你来定——”
“我?”
景年回神,讷讷道:“我也不知道呀……这是殿下为表感谢留给钟叔一家的,我也没立场帮他们做这个决定……”
“我年初便就是这么回他们的,但他们笃定此物是殿下留给你的,这不,都主动送上府了。”
欧延的语气平静中带了丝漫不经心,景年却听出了些许别的情绪。
只可惜她只是听出不对,却不知是为何,想了想,默默严肃道:“不如……我们把当时的真相跟殿下说了吧?”
欧延有些因为她迟钝的反应而失笑,过了一会儿才道:“确定?”
年初的时候,可是她自己不愿说的。
“一直念着……反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景年小声嘀咕,又将玉佩装回锦囊中。
欧延忍俊不禁地一声轻叹,末了只起身拉过她往出走,“行,我找个时间带你去见殿下,现在先回房休息吧。”
他的这种状似有什么心事的状态很快消失不见,景年却留了心,想到这次回京后第一次见到楚清奕时的场景,又头疼起来。
这事果然不该瞒……现在可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明明其实……好像也不是什么多复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