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见了萧痕的反应,不放心道。
“竟怂恿人自焚,实在可怕,多谢兄台相告,我们今日便会出城,会尽量避着些。”
萧痕双手作揖,告辞后回到自己桌前。
他们方才说的话,欧延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景年,听到那什么在冰天雪地中的神迹时,已是浑身颤栗。
楚清怀和景向岚……是在以断情宫为影射,诱导这些贫苦之人为其赴死。
以火自焚……最该体会此等恶毒之事的,应是他们自己才是!
……
放于腿上冰凉的双手忽然被握住,景年回神,就见欧延正眉眼舒展,温和地望着自己。
带着安抚,还有关切。
“恶毒……当真恶毒!阿延,此事定要抓紧时间解决!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要将他们尽数剿灭!”
杨曦承再次拍案,脸色极差。他年轻时曾在北国各地剿匪,对于这种事,向来是没有一丝容忍度的。
“杨叔放心,此事定会解决,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欧延信誓旦旦道。
景年被他握住的手此时转换了个方向,手心朝上,与他十指相扣,用力握了下,这才松开来。
“再多吃点,马上要出发了。”
欧延默默为她夹菜,因为方才发生的事,她都没好好吃过几口饭。
景年点头,整颗心却仿佛被什么大石头压着,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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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后,众人出发继续赶路,因着莲圣教的风波,到上京将近月余的时间,一路上气氛都多少有些凝重。
意料之中,除了省内的岐均,出省后也时不时能发现莲圣教活动的踪迹。至此基本能确定,凡是偏远,稍落后的城池、村落,都极有可能成为他们的栖息之所。
每每遇到,景年的心就越是往下沉一分。
直到距离上京越来越近,这种状况才逐渐得以好转。
莲圣教有意躲避,是想在暗处积蓄力量,其一举一动,都透着欲布大局的深思熟虑,着实令人忌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