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用……”
想到他逝去的父母,景年心头一涩。
这等于是他无形中挑起了断情宫的担子。
这原本是与他无关的,甚至……还是断情宫害了他的父母。
……
“我说过,我没必要因为一个凶手去迁怒你们所有族人,你无需顾及这些。”
欧延知道她的心结在哪里,耐心道。
景年再也忍不住眼泪,头埋进他胸膛无声地哭起来。
欧延抚着她柔软的发,心中也酸涩不已,却没劝,由她发泄出来。
“对……对不起……”
脑海中有千言万语,说出来却只觉苍白,景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道什么歉,她对不起他的地方太多了,早已不知该从何说起。
欧延轻轻扬着唇角,不厌其烦地擦着她面上淌不尽的眼泪,“对不起的话,就好好用行动来证明,嗯?”
景年忙不迭点头。
“好了,莫哭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欧延拍拍她后背,想到准备要说的事,眉眼间闪过无奈。
景年闻言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无声地询问。
“你可还记得你我的婚事?……”
欧延轻轻拨弄着景年额前的发丝,“陛下已准了,昨天你遇上的那位杨大人,就是陛下从上京派遣过来的特使,是特意来接我们一同回京面圣的。”
“这婚事……加上昨晚我问你的一次,你可是已经总共答应我两回了……”
欧延捏了捏景年因为消瘦而愈发小巧的下巴,见景年呆愣着,语气微沉,带了丝警告意味。
……
“面……面圣?!”
景年一怵,目瞪口呆。
婚事的事……她其实早已无意间知晓了,可是……还要进京面圣?!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现在听到,还是完全慌了神。
“陛下是我的义父,还给了我皇子之名,我的人生大事,必然要亲自向他老人家交代。”
欧延见她傻愣着,往日的机灵劲全无,有些好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