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阿喜已在帐外候了一个多时辰,见景年回应,立刻欢天喜地地上前。
景年本不介意她掀开帘子进来,目光却无意在滑落的被子下看到身上欧延留下的痕迹,顿时一惊,赶忙连声道:“你你你别进来!别进来!”
阿喜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立时一动不敢动了。
景年用被子裹紧自己,凌乱地呆坐在床上,昨晚的画面在脑间也越发清晰起来……
一时间只觉躁得慌,只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一打岔,原本想问的好些正事也忘得一干二净,更早没了心思去想。
……
“姑娘要洗漱吗?还是想喝水?”
阿喜等了好一阵,帐里都没有一点反应,不禁有些纳闷,犹豫着主动开口问。
“水吧。”
景年此时只想把她打发出去,胡乱道。
阿喜领命,慢慢走了出去。
景年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松了口气,重重躺倒回床上。
没多久脚步声又起,景年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顿时又紧张起来,赶忙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本以为她只会将水递进来,哪知竟是整个帘帐都被撩开,欧延高大的身影像变戏法般,蓦然出现在床前。
景年眼睛都看直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傻愣愣望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人——
一颗心好像浸泡在烧沸腾的水里,被那滚烫的蒸汽顶得扑上扑下。
她下意识抓紧背角,将半张脸都藏进去,只余下一双眼睛。
欧延穿戴整齐,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手中拿着一杯水,正扬眉看着床上局促不安的景年。
那模样,竟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欧延唇角勾了勾,慢慢侧身在床边坐下。
景年双眼一眨不眨,注视着他的动作。
欧延坐稳,手中仍握着那个杯子,却是偏头看向景年,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昨晚说的话,可还算数?”
景年心头一颤,不止是因为他这句话,还有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