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她对自己隐瞒真相的不信任,可这一切的背后,最根本的,还是对她不顾自身安危的愤怒。
相比她的性命,其他所有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她呢?
为什么她就是不懂?!
……
……
寂静的房内,二人呼吸交缠,只剩粗重的喘息声。
欧延重重吻着她,泄愤一般,连带着勾住她唇舌,大有誓死不休的狠意。
景年的情绪早到了崩溃的边缘,又因他忽然激烈的动作而彻底崩溃,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双手用力挣扎,脚也跟着胡乱对着他乱踹起来。
欧延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抵着她额头,她大哭,他便吻她的唇角,吮掉她面颊上的泪水。
“你放开我!——我没有资格……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走开!——”
景年挣扎不过,这几日的郁郁仿佛终于找到了得以释放的缺口,只崩溃地放声大哭,如刀俎上的鱼,被他牢牢订在门上,动弹不得。
“墨景年!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只要你活着!!——”
欧延被这句话刺激到,额前青筋突突跳动,一把桎住她下巴,低吼道。
……
景年忽然噤了声。
她睁眼,视线被泪水模糊,只能依稀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
……
活着?
她微张口,心咚咚跳着,思绪似乎有什么逐渐明晰起来。
“你今天差一点就死了!倘若被那些人发现,困在火里,你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欧延双目腥红,说到“死”时,声音仿佛被斧子劈开一般,又沉又哑,几乎难以分辨。
景年的心猛地被揪住。
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
……
原来……他从一开始,说的便只是她的安危?
他方才在火场与萧痕动手,却原来是萧痕要拦着他往火场里去?
他是……以为自己困在火里,要去救自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