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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从湖中被救起到现在,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冷意。
她张了张口,双眼睁大,怔怔望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种冷意是从心底一点点产生的,很凉,缓缓随着血液渗到五脏六腑,就连整个身子都一点点僵硬起来。
……
有一种情绪从体内直冲而出,她控制不住,一瞬逼得双眼一片潮湿。
牙关咬紧,硬是忍住不让情绪外露出来,维持着黑暗中与欧延近在咫尺对峙的姿势,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
她垂下眼帘,目光扫到自己因湿透而皱巴巴黏在身上的衣服。
在这一刻竟显得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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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轻笑出声,双唇发颤,轻轻抬头,眼眶和鼻头都是红的,喉咙哽咽了一下,却是笑道:“对,是我的错,是我逾越了……棠钰庄戒备森严,即便有刺客,也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指手画脚。我一个弱女子,只会平添麻烦罢了,还请庄主恕罪……”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发低下去,慢慢低头,挥开欧延逐渐僵硬的双手,转身逃离他的禁锢。
“今晚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景年手按住门框,背对着他开口,话语间的颤抖越发抑制不住,她不敢再留,几近狼狈地快速拉开房门。
那门却在她刚拉到一半时又被猛地被扣上!——
欧延不知何时走近,抬手一把从景年头顶按住门,再次强自扯住她肩膀将她转了过来。
砰一声,景年后背随着门一起重重落回到原处。
她眼中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唰的落下,双唇紧紧被牙齿咬住,一片通红下竟不知何时渗出了血。
她浑身颤抖,没想到欧延会这么做,惊慌之下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看清他逼近的身影,下一秒双唇已被用力吻住——
欧延双手向下,牢牢抓住景年下意识要推开自己的手,十指紧扣举起按到门上,唇裹住她破了皮的下唇,吮掉上面的血迹,动作粗重,毫无温柔之意,誓有将她吞下入腹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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