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延,早在一个多月前向北文帝呈交了请求赐婚的书信——
可能连他自己都未能想到,此举竟会引起宫中如此大的动静。
原本以为只会与上京书信往来,可北文帝却直接派了特使前往棠钰庄。
虽未具体得知北文帝的批复,可既有特使亲自前来,结果自然不可能是坏的。
只是眼下……
萧痕暗叹。
提出赐婚,特使离京,前后短短不过数日,因为消息滞后,甚至来不及阻止特使便已出发了。
原本那时,欧延与景年之间还都好好的。
哪料之后竟会接二连三生出如此多意想不到的变故,景年还在鬼门关走了一道。
他们忙于应对,也无暇再多顾及。
只是如今特使到达,对知情者而言,不亚于当头一棒。
就像一直不愿面对的事被人当众揭穿,再无处回避。
萧痕不知欧延的想法,但刚听闻特使已到达的消息时,是真的有些慌。
婚事已请,岂有推掉的道理,何况特使亲自前来,无论如何都要有个合理的交代。
可照那二人如今的情况……婚事真的还能照常进行吗?
……
念及此,萧痕难免对那一路悄无声息的特使产生了几分怨念。
非要等到人到棠钰庄门口才报,是想制造什么惊喜吗?
偏偏这回只有惊吓。
好在清晨已提前得知,欧延已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庄里上下食住也已打理好,此时人就在庄外,就差欧延亲自前去相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