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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来,萧痕终究是应了景年的央求,在那片倒塌了的墙面废墟中,找到了浑身是血,晕死过去的临风。
饶是萧痕,在看到的一瞬也是一震。
临风胸口被景向岚一鞭刺穿,发现时已是血肉模糊,连带着直直朝他压下来的墙体,只是现场粗略查看,就发现了不少于三处的骨折。
这种情况,根本无法随意运送。
更何况,萧痕只骑了一匹马,且手头完全没有可用于施救的工具。
最终,只能用尽了全力先止血,并向空中发出信号,急唤棠钰庄前来支援。
而欧延,就真的在那次转身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
……
“墨姑娘?”
耳边传来萧痕的声音,带着极深的忧虑,“你没事吧?”
景年一个激灵,这才惊觉方才自己竟是完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甚至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坐上马车的都不记得了。
黑暗中,是马车车轮辇过地面的杂音。
拥挤的马车中,是昏迷不醒的临风。
景年与萧痕面对面,分别坐于马车两侧。
浑身血液的流动逐渐恢复通畅。
这一夜的所有疯狂就像一场梦。
……
景年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头咚一声装到车顶,萧痕惊的随她一起躬身站起,急道:“怎么了?!”
“阿喜!——”
景年紧紧抓住他衣袖,黑暗中并不能太看清对方的神情,颤抖的声音却将她的情绪展露地清清楚楚,“阿喜怎么样了?!她……她有没有事?”
萧痕手中还拿着临时为临风止血的帕子,闻言呼出一口气,试着安抚她坐下。
她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受不得一丁点刺激。
“墨姑娘,阿喜现在……你放心,她没有事……”
他反手按住景年,生怕她再激动起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今日与姑娘一起出庄的不是阿喜。”
……
景年一怔,喘着粗气,不可置信而茫然地抬头。
不是阿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