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笑了声,语气古怪起来,“你是想跟欧延说这件事吧?看你绕的这弯子。”
景年意图被他一语戳中,脸色冷下来。
“所以是还不愿去祜尾村?要欧延跟着一起?”
他没就此罢休,再次停下来,这回整个人都转了过来,一双眼闪着不明的光,似笑非笑地问。
景年呼出一口气,没有躲闪,直白道:“对。”
临风似是带了些嘲讽的嗤笑一声。
好一会儿,才幽幽地抬眼,目光凉凉的,丢了句“随你”,就回身继续往前走了。
二人一时间再无话。
景年因他最后那个眼神,控制不住地警惕起来。
直到现在,都时常琢磨不透他的情绪。
……
这条甬道,足足走了有小半炷香的时辰。
待终于到尽头时,景年透过火光,在前方看到了一个向上的楼梯。
由此而上,推开顶上的木板,进入了一个隐蔽而狭窄的房间。
临风将火把挂在地道墙上突出的圆环里,娴熟地当先上了去。
……
还在地下,景年就隐约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直到走上来,那声音就越发明显了,吆喝声,对话声,尽数涌入耳中。
许是方才地下太过安静了,此时的气氛,就像是往耳中劈了道雷,连耳膜都被震的生疼。
景年有些震惊地看向临风。
他们这一路,是到了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吵?
临风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出了这屋,拿了腰牌,就算是进到黑市里了,你可准备好了。”
“这是哪儿?”
景年指着这黑漆漆的屋子。
“不是说了吗,宫老爷在黑市里开的典当行,专门给宫氏开的‘后门’。”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临风还特意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