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呼应了陆承远方才那句话,意有所指地这么唤景年。
“你还是去找倾城吧。”
欧延淡淡地替景年回敬他。
这是慕容昕的命门,一击即中,彻底堵得他整个一顿,一句话也说不出。
陆寅凡对他们的事应是都知道的,好一阵哈哈大笑。
临走前,他还特意转身对景年道:“墨姑娘,今日见的匆忙,改日老夫再登门拜访,一起与阿延好好一叙。”
景年受宠若惊地忙连连点头。
……
待送走了他们,连带着慕容昕和萧痕也各自离开,书房才终于静了下来。
欧延出去相送,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景年低着头在将食盒里的粥盛出来。
昏黄的烛光下,她的侧脸像被镀了层模糊的轮廓,温婉而明艳。
欧延心中不自觉地一软,走过去,“今天做的什么?”
“红豆粥。”
景年吹着冒出的热气,边说边将碗递给他。
欧延坐下来,安静地吃起来。
“阿延,这个陆叔……怎么之前没在庄里见过?”
她乖巧地不懂就问。
欧延笑了笑,抬起头,“当年跟在我父亲左右的亲随,如今都没在庄里居住了。”
景年已猜到了,越发疑惑。
只是这到底是件不可提的悲伤之事,她不想欧延忆起不好的过往,就算想知道原因,也没追着继续问。
欧延却很坦然,显然是打算要告诉她的,“我父母那场意外,疑点太多了,当时举全庄之力查了有一年之久,却毫无进展。我消沉了一段日子……但偌大一个棠钰庄,总得维持下去,索性做了个有些疯狂的决定。”
能被他称之为疯狂的事……
那该得多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