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隐瞒,许久才有些失神道。
慕容昕面色未变,沈倾城却微微一惊。
景年越发无措起来。
……
其实这二十多年来,生辰对她而言,还不太有概念……
她甚至连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一个从未庆祝过生辰的人,有关它的所有认知,只是来自于地主府每年为地主老爷一家三口操办的生辰宴。
其中印象最深的,还是向真的生辰。
因为她,景年才知道原来这个日子是可以庆祝的,甚至还能收到无数旁人赠予的贺礼。
以前,是没有人需要她参与,她也不值得任何人去庆贺。
而现在……
似乎是有了。
……
景年睁大了眼,为着这样一个翻天覆地的念头,第一反应竟是心口像是照进了像是正午时刻才有的,穿过茂密树林向下投射而出,还在微微晃动的细长光束。
那感觉有些痒,但很暖。
……
******
欧延的生辰就在隔日。
若说要准备什么送过去,已是完全来不及了。
景年心事重重了一整晚,翌日下午在冰窖见到他时,总是控制不住地走神。
欧延对生辰只字未提,只专心指导她练习。
“可是累了?”
当景年第五次做错动作时,欧延终是停了下来,有些无奈地笑着问她。
今日学的是一套很基础的拳法,对于没基础的人来说并不难,还能很好地增加四肢的协调性,对景年控制体内内力流动很有帮助。
他一句话,终于让景年回了神。
欧延穿着防寒的裘衣,因为打了一套拳的缘故,已有些热了,微微卷起袖口。
“没有,还好……”
景年有种被撞见心事的窘迫感,本想索性趁着这个机会问问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下去。
“刚开始练确实会有些吃力,更何况你是女子”,欧延走上前,“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到我那儿坐上一会儿,就差不多到晚膳的时辰了,晚上我们和阿昕和倾城一起吃顿饭。”
景年听他这么说,立时就明白这是要一起吃饭庆祝他的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