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刀疤男忽然又敏锐地转身,阴着脸望向景年,“说了这么多,你又是谁?”
他总算是问出了句有意义的话,景年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没什么表情,故意道:“你们现在躲得很辛苦吧?抓了我,棠钰庄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性子本就清冷,容貌虽美,却总是第一眼给人无法靠近的距离感,此时语气凉凉,跳跃的火光下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泛着寒光,竟生出一股气势,倒真将面前的人给镇住了。
……
“老二,去传信。”
刀疤男面色阴沉,半晌,声音低了不少,未看后面,却开了口。
背后稍瘦些的那人得了令,马上走出去。
小主,
“大哥,现在怎么办?”
昏暗的房内,另一人不安道。
“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总能有办法查证,不过事已至此,就算抓错了人,我也不会放过你。照你说的,既然你对棠钰庄这么重要,那就一命抵一命,我也不亏。”
刀疤男眸子眯了眯,语气狠厉。
景年没妄想他们会放了自己,闻言只暗暗咬紧了牙关。
那二人没再逗留,确定了束缚着景年手脚的绳子都还好好的,便砰一声锁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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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整天,直到晚上,除了进来送水和白天一碗稀到没几粒米的粥外,景年再也没与那三人打过照面。
许是白天担心她会大喊大叫引来注意,他们还特意用粗布堵住了她的嘴。
一天没怎么进食,景年白天还好,到晚上便有些受不住了,而且不止是饥饿,胸口处也有些疑似火种发作时才会出现的沉闷感。
这一下才猛地提醒了她,这几天正是她应服下下一个月用来抑制火种的药丸的时候。
原是前几日就要吃的,可因为眼睛的后遗症分去了注意力,便拖了一两日。
在上京时,她都会将装着药丸的小瓶随身携带着,可自到了棠钰庄,日常起居稳定下来后,担心阿喜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拿了她的衣物出去清洗,便将药瓶锁进了房间的抽屉里。
这般阴差阳错,偏偏在最需要那药的时候没带在身上,以至于现在的处境下,竟是完全无计可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