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不懂他的意思,只皱着眉。
临风一阵无趣,干脆道,“我说他可是对你有意?本来你跟着他,我还愁着怎么把你给弄出来,可现在转念一想,他手上可不正有金灵珠吗,你在他身边……倒是个机会。”
景年呼吸一窒,下意识摇头,“欧庄主对我有恩,我是绝对做不出算计他的事的。”
“那你想怎样?身世就不寻了?”
临风好笑地反问,只当她在犯傻。
“我……”景年无言,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只是一直逃避着没去往那个方向想,到最后也是无解,“反正,我肯定是不会伤害欧庄主的。”
“你这是先喜欢上人家了?”
临风讽刺地呦呵一声。
景年一个激灵,“怎么可能?!他是有要求娶的人的。”
“这你都知道?”
临风越发好笑起来。
“我……我之前无意间,不小心听到的”,景年有些难堪地解释,又忽然觉得他们谈起这个实在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欧延现在,对你的事知晓多少?”
临风难得地没跟她继续扯嘴皮子,继续问。
“他……不知道跟毕尧有关的事,只知道我想找寻身世。”
一提及此,愧疚感就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你怎么不告诉他?”
临风越发觉得有趣。
景年抬头,“你都说了,要我打他的金灵珠的主意,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你还是留了一手的啊,说是说不会去算计他……”
临风的手在空中意味不明地晃了晃,玩味道。
景年抿唇,想出言反驳几句,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临风说得对。
而他也只是把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逃避,不想去面对的事实说出来了罢了。
……
临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床前帘帐上吊着的环扣,没急着说话,只面带深意打量她。
景年没怎么注意,只觉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意乱,索性换了个话题,“你是怎么进来的?今天……我们会到这里来,不会就是你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