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迎?”欧延反问。
“没有没有,就是怕你忙……”
她赶忙一通胡言乱语。
“不耽误。”
欧延起身,轻轻应了声,唇角是微微扬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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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景年睡得很早。
本是特别清醒,不过闭着眼,不知不觉也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半夜,却是被热醒了一次。
她记得清楚,虽不知时辰,但外面很静,不像是天亮的样子。
黑暗中,被子已被蹬的不知去了哪儿,只是那热依旧从内到外,烧得她焦躁不已。
这种感觉,很像之前她唯一的那次火种发作。
离开断情山的这几个月,她一直有按时吃毕尧给的药。
不是发作了才吃,而是一个月期一满就马上按时续上。
这么长时间来,也一直是身体无恙的状态。
她半梦半醒间,第一反应是自己离上次吃药并没有过去太久。
好在这阵不适并未维持太久,在她意识彻底清明前,已又陷入了昏睡。
……
这一觉,直接就到了清晨——
景年是自己醒的。
许是昨天睡得早,今天也醒得比往日早,还未到阿喜进来叫她起床的时辰。
景年翻了个身,并未睁眼。
这几日她已适应了失明的状态,自知睁眼无用,每天醒来就也没急着想去看什么。
她直觉现在应该还很早。
昨晚莫名的难受劲已过了,也不知怎的,现在竟有种高烧刚退,大病初愈后的舒爽与轻快之感。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睁了下眼。
有光亮透进来——
景年心头猛地一跳,整个人像被烫到一样噌一下从床上坐起。
披散的头发因惯性,大半都甩到了前面,她忽略因起太快导致的一阵晕眩,拨开头发,小心翼翼地将双眼完全睁开。
入眼是室内昏暗的光。
天已微微亮了,只是房里依旧很暗。
透过右侧层层叠叠的帘帐,隐隐绰绰,更显迷蒙。
是真的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