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这个猜测,只是现在东西还没找到,所以你也不要过度胡思乱想不是?”
欧延低着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耐心和平静。
他看得出景年的焦虑,所以将追查的进展告诉她,也能让她少些不必要的猜疑。
景年觉得他的语气就像在哄小孩似的,不知怎的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我知道了。”
“只是那庙怎么就忽然倒了呢,明明……还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想到此,难免情绪低落。
“从废墟里还是能找到些东西的,别急。”
“我真是……总是一直给您添麻烦……”
景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
昨天的事发生得突然,她都还没来得及跟欧延说上几句话。
“你若总是把自己当作麻烦,那么不论看什么、做什么,便都是麻烦。”
欧延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帘帐,神色平静。
景年不语。
“这次是我提出去到那石庙走一趟的,你不怪我让你置身险境,反倒先怪起自己来了?”
过了一会儿,欧延又反问道。
景年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这怎么可能会怪他?
“你总是爱把错责往自己身上揽”,欧延无奈地叹口气,“莫要再乱想了。”
“我……”
景年因他一句话,竟产生了丝豁然通透之感,张了张口,一时间哑口无言。
欧延没再多说,伸手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眼中闪过丝笑意,“本来想着给你带个好东西来,只是没想到又发起烧来了,还是先休息着,明日我再带过来。”
景年好奇地眨了下眼,“是什么?能现在吗?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她此时半张脸依旧掩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因为双眼无法聚焦的缘故,加之一脸病容,显得特别人畜无害的模样。
娇弱的叫人心里痒痒的。
欧延不着痕迹地弯了下唇,没马上回应,而是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