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等他的人是棠钰庄庄主,这意味便不同了。
景年实在受不了这满室瞩目的锋芒感,硬着头皮低声道:“庄主,不如就先这么办?”
归根结底,还是她不想就这么放弃今日的机会。
欧延眉头蹙得更深,不过倒也没让景年为难,最终在宫老爷侍从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
“庄主……”
景年摸不准欧延的态度,一路都没敢说话,直到进了宫氏古董铺内那间极其奢华的雅间,屏去外人时,这才取下帷帽,状着胆子尝试着开口。
萧痕和疏逸立于房门前,眼观鼻鼻观心。
“萧痕有跟你说过,如果想知道这玉的究竟,大可以将人请到庄里仔细询问,为何偏要退而求其次,赌上如此重要的信物?”
出乎意料的,欧延先打破了平静,直接质问出口。
他的语速比平时更快些,虽背对着景年,可情绪中明显是带了不快的。
这问题倒是在意料之中。
景年抿了下唇,“我……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本来以为只是件很简单的事……”
“我说过,你一个人在外闯荡,不可能会有太多平静——”
欧延转身,神色凝重,带着质问,“现在你能相信了吗?”
……
景年怎会不知。
她有些难堪地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尖。
“你当真决定要将那玉佩卖给别人?”
欧延紧接着道。
“已经……已经到现在这地步了……”
景年实在不知眼下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方才临风面对欧延的态度,绝不像是会轻易退让的。
“景年,让我帮你,就这么难吗?”
欧延停顿半晌,定定望着她,忽然道。
景年被烫到一般,猛地抬头,对上欧延深不见底的双眸,心口又是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