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延失笑,“是什么方子?”
“我在断情山的时候跟府里的郎中学的,是个老偏方,这儿应该是没有的”,景年信誓旦旦道,“真的很有效,而且无需口服,特别方便。”
“那现在学了刺绣,这装药草的香囊,也是你自己绣了?”
欧延挑到了话中的重点。
“我不行……”
景年笑着掩唇,“我那手艺太寒碜了,沈小姐那么精贵的人,哪能用这种东西,我让阿喜帮我了,她绣得特别好。”
“既是如此好物,我倒也有些好奇了。”
景年闻言,很有眼力见地快速道:“那我便也为庄主准备一个!”
“不过……我想要姑娘亲手绣制的,你这么嫌弃自己的技艺,反倒让我更想见识见识了。”
谁知欧延偏不走寻常路,这么说着,眼角虽是难掩的调侃,语气却颇为认真。
景年睁大了眼,甚至有些惊恐,“庄主……还是别了吧,我……真的绣得很丑!”
“就这么说定了。”
欧延笑,没再给她拒绝的余地。
景年百思不得其解,可看欧延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便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以至于那天晚上,阿喜看到景年一脸英勇地仔细亲手挑选了线与布料,又开始“自残”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好在,这一回已比之前好了太多,阿喜忍了忍,终是没像前几次那般上前抢过针线换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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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景年又是早早便醒了,昨天下午与欧延约定了时间,今日一早就能出庄前往疑似断情宫石庙的废墟处。
只是当她一切都穿戴整齐,就等上路时,却看到本该在静园外帮她准备辇车的疏逸匆匆走了进来。
疏逸腰间配着长剑,手中却拿着封信函,恭敬地递给景年。
那信封以油蜡封住,压了个圆形的印章,上面写着的,竟是个“宫”字。
景年心脏倏地一提。
她在此处无亲无故,不可能会收到什么信件,而这上面的字,也已将它的来历表明地很清楚了——
是宫氏古董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