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景年,又看向她,随即温和地笑起来,“当然可以。”
钟妹闻言越发欢喜起来,还不忘提醒林亦趁热吃饭,担心他手不便,还亲自在旁帮着夹菜,手上动作着,偶尔又与林亦拉些家常。
女孩子脆生生的声音在房内响彻,好不活跃,景年听着,时不时笑笑,因担心欧延一行而紧绷了一晚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
“我一直昏迷,不知那晚到医馆时,骑着的马匹和身上盔甲现在何处?”
林亦边吃着,忽然想到此,轻声询问。
“那匹马也受了重伤,爹爹给它包扎好以后就牵到后院的马鹏了,盔甲和衣物我娘洗好都放在院子里晾着”,钟妹道,“你背的包袱就在外面,我给你拿进来!”
“有劳姑娘了。”
林亦松了口气,想必那里面有极重要的东西。
钟妹闻言,很开心地跑出去。
一时间房里只剩景年与林亦两人。
倒也没什么尴尬之感,景年自顾从钟妹端过来的盘子里拿了个馒头慢慢也吃起来。
林亦想到昨天的对话,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昨日听闻姑娘说了些京中朝廷之事,不知……姑娘还知道些什么?或是最近上京还有发生什么事?”
景年听他如此问,便知道他有意试探,想必他也明白现在并非冒然进宫的好时机。
“几个月前,肃王得胜归来后,上京城倒没发生过什么大事,不过……公子是想听坊间的传闻?我偶尔进京,常听到人们议论北国未来的储君,说如今太子迟迟未归,皇帝陛下也重病罢朝,这江山,说不定以后就得由肃王来接手了……”
她话还未说完,就听哗啦一声,匆忙抬眼,就见钟妹原本为了方便而放在床边的碗碟被林亦忽然撑起身的动作不小心带倒,尽数掉到地上,摔碎成数瓣。
景年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
林亦此时已因为勉强的起身而支持不住又重重倒了回去,触到伤处,顿时疼得冷汗直冒,嘴唇也有些青紫,可见他方才试图坐起的力量有多大。
景年眉头一蹙,首先为的是林亦的反应,她方才说了什么,竟会引得他这么大的动作。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