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的手抚过景年脸颊,微眯眸,“何况……本王也舍不得不是?”
景年因他的动作和言语,浑身一阵恶寒,下意识便想躲,理智还是先了一步,硬是忍住没动。
“这几日,先委屈你在此住上一阵,待避过了风头,本王自当带你进王府,跟了本王,保你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着,他目光投向地上跪着的三人,“以后……这些个贱奴,便再也不敢对你……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他未明说,意思却已很清楚,景年浑身冰冷,终于明白过来,肃王恐怕是想纳自己为妾!
荒唐……
太荒唐了……
他难道是疯了不成?!
……
大脑一片空白,景年手脚冰凉,甚至怀疑是自己听觉出了问题……
可奇怪的是,即便受惊到如此境地,她的思绪竟还会不由自主地飘远,莫名就想起了七皇子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
同样是身份,欧延让她不要因那些莫须有的高低贵贱贬低了自己,将她看作与他一样的普通人,不必再纠结于尊卑。
而肃王,依旧是在与她强调那些令她麻木到极致的等级贵贱……
他说以后那些贱奴不敢再对自己不敬,却只不过是让她与他们对调了身份罢了。
卑贱的人依旧卑贱,而高贵的人……依旧永远高高在上……
……
“怎么,你不愿?”
肃王见她脸色苍白,挑了下眉,“难道姑娘此前说过的话,都是诓骗本王的不成?”
景年暗自将手攥握成拳。
“奴婢……奴婢卑贱,不敢有此奢望,能效忠于王爷,已是天大的恩赐……”
“你跟了爷,岂不是更大的效忠?”
肃王直接握住景年的下巴,仿佛在打量一件珍贵的藏品,晦暗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只喃喃道:“爷可是中意你得很……”
景年狠狠打了个寒颤。
肃王离她极近,这一下不可能察觉不到,他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带着凉意的手指慢慢松开。
“这几日七弟查得紧,所以本王也无法频繁来看姑娘,不过此处安全,你大可放下戒备,待安心将养一段时日,本王处理好了外面那些事,就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