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有此意!”
慕容昕一指欧延,以示默契,“再有五天便是启灵仪式,我们便在那之后出发,我早上已又派了一队人马秘密赶往北境打探,但愿还来得及……”
“好一个里应外合……”
楚清昱放于膝上的手紧握成拳,“这件事,恐怕也少不了狄国出力。”
“六哥,眼下,形势越是紧张,咱们便越要沉得住气。”
欧延抬眼,神色冷静而坚毅。
“毒害父皇,陷害胞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发问在如今的情势下显得相当无力,却是楚清昱发自内心的拷问。
“权欲之下,还有什么血亲可言?”
欧延却是笑了笑,波澜不惊。
“这几日……父皇那儿,还是不准任何人进出探望,皇后也几乎是被软禁的状态。”
楚清昱怅然道。
“那可不是!那日宫宴,楚老二最后不是没有明着拒绝吗,可第二天马上就翻脸不认账,我跟欧延亲自带着萧痕,还有太医院的太医过去,在门口等了一个上午,最后还是被轻飘飘地打发了。”
一想到此,慕容昕便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他现在还没有明着反,就算情势再危急,我们也还有机会。”欧延眼里有什么情绪闪过,淡淡道。
“那是……”慕容昕阴恻恻地笑了笑,“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不是。”
“只怕这次的启灵仪式,他会好好借题发挥一番。”
楚清昱却没有他们那般淡定,深吸一口气道,“先前他可能只想着大哥不在,能擅自越权在启灵仪式上代其进行,好在朝中立威,可提出提前办启灵仪式的是我们,任谁都会意外。”
“我们能想到以启灵仪式借机验证大哥是否还活着,他便肯定也想得到。他一心想篡夺太子之位以执掌土灵珠,这事虽然顺水推舟答应了,但毕竟是继续由我来操办,到时出了什么乱子,责任还得我们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