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啊,我出来时,他还是个正常人来着,忽然就疯癫了。”
“阿梨,阿梨!你救救我!”老汉忽然开始剧烈挣扎,无奈,押解着他的几个男子魁梧高大,他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
倒是他的口音,让夏昭衣皱眉,朝他细细望去。
又是中原口音,又有探州咬字,说话腔调大一些时,还会透出一股豪阔。
这种豪阔,只有天地间尽情驰骋过的人才能发出,非性情粗犷就能,非蛮横大吼就能,也非位高权重者能。
夏昭衣神情变严肃,看着他道:“你,从探州来?”
“探州?”老汉眼睛浮起迷茫,随即点头如捣蒜,“啊!对!探州!!!我从探州来的!”
他抬起自己的脚:“我的鞋子没了,我的鞋子丢掉了!”
一只丢了,还剩一只,且大脚趾头处破了一个大洞,很是滑稽。
夏昭衣看着他的脚,再看回他这张满是沟壑的脸,很轻很轻地道:“……你努力想想,你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能到这儿来?”
“阿梨,我饿啊!”老汉忽然大哭,“我好饿,你让我吃口饭吧!求你了!”
“史国新,”夏昭衣侧头,“就近买个烧饼,或者买碗饺子。”
“是!”史国新应声,掉头朝不远处的摊子跑去,远比进府再去后厨要快。
很快,史国新带着竹筒糯米饭和一碗牛肉粉丝汤回来,摆在老汉跟前。
架着老汉的男人们一松手,老汉趴在地上,直接用手去抓。
热气腾腾的糯米饭,老汉的手一碰到,后知后觉才开始痛得大叫。
“你吃慢点,”夏昭衣蹲在他跟前,“没有人会跟你抢的。”
老汉似是听不到,吃得非常凶。
“小师姐?”支离的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你在这做什么呀?”
夏昭衣转过头去,夏智和颜海戚也在,纷纷唤道:“二小姐。”
夏昭衣看向史国新:“你去同他们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