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一共挂着三幅字画,两幅画是黑白文字,一幅写着灵山秀水,云梦春秋。
一幅写着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两幅字画字迹不一,新旧不一,纸料也不一。
吕无为目光投去得是离门口最远的一幅,画上是名涉水临风的女子,白云清幽,江水宁静,女子马尾高悬,束发束袖束腰,秉身立于江畔。她转首侧眸,似在望着画外人,眉眼秀美干净,五官清晰可辨。
画是静的,画意却生动,画里的人宛如活了,在等着画外人说话。
一旁以小字行书:夏女阿梨,癸巳年十一月,游州从信府。
那字太小,不定睛望去,根本注意不到。
瞧清“阿梨”二字后,屋里人都围了上去。
一名女子定定望着画上少女:“这画与她,差别可大?”
吕无为道:“你此时望着这幅画,未必想象得出她的面容,但若见着她本人,你会发现此画与她几乎一模一样。”
女子道:“那可见,她是个容貌不俗的美人。”
另一个才因兄长遇难而哭过的女子看着画,冷冷道:“也不过如此,比不上雪香妹妹。”
雪香神木面淡无波,端详着画中少女:“的确,我比她美得多。”
“哈哈哈哈……”吕无为朗笑,“雪香姑娘,此时比美无用,要看,能否活捉她。”
“活捉?”为首男子朝吕无为看去。
吕无为微笑说道:“然也,我们孟公要的,是一个活着的阿梨,不要死的。”
为首男子道:“幸好我们此行并未答应孟公任何承诺,若是我们有机会杀她,我们定会除之。”
吕无为笑叹:“我也觉得孟公在为难人,杀她都难,还要活捉。”
雪香神木道:“孟公可有说为何要活捉她?有何用?”
吕无为摇摇头:“我不知。”
雪香神木道:“那我换个问题,据说这几十年来,孟公和卫行川都在对付乔家人,这是为何?”
吕无为道:“玉夫人没有跟你说过吗?”
“没有,她也不知为何,对此也深感好奇。”
吕无为勾唇,似笑非笑:“这便对了,若连玉夫人都未从孟公那问出原因,我又岂能轻易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