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道:“然后……”
外面响起伙计的声音:“客官,您的开胃冷菜来咯!”
詹宁粗着嗓子叫道:“自己进!”
冷菜先上,没多时,热菜也来。
他们只有两个人,菜没多少,都是酒,且基本是青稞酒,倒是符合朱紫砚印象里的西北壮汉形象。
只是,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却没有继续,两个人在那聊起了故乡的风土人情。
朱紫砚急死。
大半日过去,这二人聊着聊着,终于将话题绕回那老鼠上。
詹宁放下筷子端起酒碗,叹声说道:“哎,这事,我大哥有罪儿啊!”
夏昭衣的声音如似醉汉:“嗯?何罪?”
詹宁道:“我若知道他拿那老鼠儿是用以破坏儿……哎!天下也不至于会……哎!咱们大西北儿那么好的土地儿,现在,现在全是战火儿了!!”
说着,詹宁“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努力想掉泪,可是掉不出来,继续道:“我大哥儿后来才知那陆明峰是个坏人儿,他是跟关外那群人儿勾结上了,故意要让重天台儿出事的。”
夏昭衣沉默半响,声音变低:“今儿要不是喝这酒儿上头儿,这事,你还得一直儿瞒着我?”
詹宁道:“这不是提到了陆明峰儿吗?”
夏昭衣咬牙切齿:“所以儿,当年他回京要害死朱岘大人儿,后来回河京儿又在宣延帝儿跟前唆使儿,调走燕云卫和骁虎营儿的干将,他就是想要分解儿宣延帝的权威。”
詹宁道:“我想应该是儿的。”
夏昭衣提到燕云卫,藏在角落里的朱紫砚将拳头都握紧了。
原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陆明峰。
但结合他们的话,一切又都有迹可循。
毕竟当年在京,朱岘的确死于陆明峰之手。
到河京后,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骁虎营和燕云卫的将领集体换血,如今除了他朱紫砚外,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陆明峰身居要领,又是李据跟前的心腹大红人,他完全能做到这些。
关外……陆明峰是关外买通的?
对,该死的陶岚,一定是她!
她当年叛出大乾后,不停凭借各种手段收买人心,尤其是收买了那对金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