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李国豪斥道,“阿梨姑娘可没咬定这一定是空棺,她只是令我们看看是不是空棺!”
“那这不是的话,这尸骨……”
李国豪想了想,叫道:“兄弟们,我们分队来,轮流抬,连棺材一并带回去!”
“头儿,随葬品呢!”一个士兵问道。
“都带走!”李国豪道。
目光看到几个士兵脸上露出不满,李国豪沉了口气,心道这也没办法。
胡校尉和潘辉那事,他一直不敢跟晏军和夏家军的人说。
这几日,他们对他还算和气,但那日包抄屈府外围后,他们对待衡香守卫置所的兵马,可是半点不留情。
那场面,那不是杀人,那是杀猪宰牛!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所有士兵,眼不眨手不软,分明是个人,却又像是一个个活修罗。
要是被他们知道他和姚新正当初蓄意隐瞒胡校尉和潘辉的事,不定要被论成包庇罪了。
而现在衡香守卫置所的士兵们的尸体被发现得越来越多,难保有天不会被追问到。
所以,李国豪想着现在能多表现,就多表现,至少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看得出晏军和夏家军是赏罚分明的。
众人抬棺离开深山,但这样陡峻的山路正应了那句老话,上山容易下山难。
那几个领他们进山的村民走在前面,心里琢磨晚上回去能做点什么,火盆是必然要跨的。
走着走着,一个村民忽然伸手指向前面,惊道:“快看!”
众人抬头,参天的高树上,李国豪率先派回去跟夏昭衣报信的士兵被缠着脖子吊在上边,身体在晚风中摇晃摆布。
所有人大惊。
李国豪拨开人群上前,仰头看着这名士兵。
几个村民吓坏了,一人跑来冲李国豪嚷嚷,称定是张家老爷显灵,来报复的。
李国豪看都不看他,反手一个巴掌将他扇地上。
副手上前,很轻地道:“头儿,这太高了,我们没有梯子……”
李国豪打量那士兵尸体离地面的距离,少说有三丈。
“以及,”副手舔了下唇瓣,艰难说下去,“是谁将他挂上去的,又是怎么挂上的?会不会……是杀了衡香守卫置所的那群人?”
李国豪刹那瞪大眼睛,一股恶寒从脊背直窜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