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跟着走来,对楚筝道:“你,起开!”
楚筝大怒:“凭甚?!”
“公子,她病着……”陈韵棋哀求地看向赵琙。
“得了,”赵琙说道,“她先来的。”
附近有一张铺着发霉了的青色薄布垫的竹凳子,赵琙上前把薄布垫扯开,一阵土灰飞起。
他抬手摆了摆,丢掉之后,在竹凳子上坐下。
季盛打量周围,没吃的,没喝的,荒凉得不成样子。
陈韵棋见他们安定下来,看向楚筝:“你继续休息吧,我就守在这儿。”
楚筝的确快撑不住了,眼皮沉沉欲坠,周身每寸肌肉皆在发酸胀痛,她看她一眼,吃力地躺了回去。
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尤其还是拿着利刃的主仆,楚筝注定睡不好。
身体将她拉入黑暗,她又被噩梦惊悸,半个时辰不到,身体一抽搐,自梦中睁眼。
“你醒了。”陈韵棋正拿着一方巾帕,细细为她擦拭额上虚汗。
楚筝一把将她的手怕掉:“不准碰我!”
赵琙和季盛转眸朝她们看去。
陈韵棋抿唇,点点头:“好,我不碰。”
“真是贱得慌。”赵琙幽幽说道。
陈韵棋低着头,脸色泛白,大感窘迫。
赵琙收回视线,目光看向墙上那几个小孔。
说是小孔,其实能够隐约看清外面的景色,就是看多了,觉得眼睛疼。
忽的,赵琙像是想到什么,抬眼朝陋室其他地方看去,目光一一扫过室内每一处。
“少爷,怎么了。”季盛低声问道。
“我觉得……很怪。”
“怪?”
赵琙想了想,起身朝上面走去。
陈韵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却见他们没有真的上去,而是站在了路口处。
“少爷?”季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