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你自己?”夏昭衣垂下手,隔着幔帐望来。
牧亭煜能怎么办,只能笑:“庄忠道和陆朗能为阿梨姑娘办事,那我也可啊。”
“他们不是为我,他们不知幕后推波助澜得人是我。”
“那……”牧亭煜抬手一拱,“阿梨姑娘就当多一个合伙同伴,我牧家在李乾至少还算是个权勋之家,簪缨之族。”
“牧小世子这是来投诚的?”
“可不。”
夏昭衣笑了。
“牧某深知不是阿梨姑娘的对手,那就当阿梨姑娘的助手,你看如何?”牧亭煜笑眯眯道。
夏昭衣的笑容更灿烂:“牧亭煜,你比陶岚还贱。”
牧亭煜微顿,笑道:“怎会呢,陶岚那叛徒失了民族大义,而这李乾礼崩乐坏,国之不国,我牧某所奔,乃正义之师。”
支离面露嫌弃,抬头朝沈冽看去,摇摇头,无声啧啧。
沈冽面色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看回牧亭煜。
过了一会儿,夏昭衣淡淡道:“朱大人之死,你为何觉得我会轻饶你?”
牧亭煜既然敢来,当然已准备好措辞:“阿梨姑娘,朱岘大人的死于我亦是意外,当时黑衣人进来劫持朱大人,我被手下先行护出,那残害朱大人的,是最后走得陆明峰啊。”
夏昭衣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这样,”牧亭煜道,“那些黑衣人应该就是阿梨姑娘的人吧?他们冲进来得时候定看到了陆明峰所举,阿梨姑娘去一问便可。”
夏昭衣不想在这问题上再浪费时间,道:“你的命先在我这里欠着,你去为我办事,办成一件,便当为你自己攒命。”
“可!”牧亭煜一喜,“阿梨姑娘且说,要我做什么?”
“支离,”夏昭衣看向书案旁的小少年,“把镇纸下的那些纸拿出来。”
“好。”支离应声,拾起镇纸,上面压着一叠整齐干净的纸,再往下,是墨迹崭新的图纹。
觉得眼熟,支离多看几眼,是之前苏玉梅给出的那些小物件上的图案。
牧亭煜的手下过去接来,牧亭煜看了又看,不知道哪面是正,倒过来,又倒过去。
“一个叫张彩云的书生捡走了这几样小物,但他不承认,”夏昭衣道,“把它们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