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传言所知,他们非富即贵,即使年过半百,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喜欢享受的心理,从神情到衣着,再从衣着到护工手里的营养品,不是鲍参翅肚就是山珍海味,燕窝成了和银耳一般最基本的解渴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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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到了。”
庄深的话打断林安的思绪。
时祁按响了门铃,很快,肖晴从门内走出,在看到林安的那一刻,心里所有的不快都被面前人的行动抚平。
“时爷爷,庄爷爷,林先生,快请进。”
林安领头走在前,肖晴悄悄拉了拉庄深的衣袖:“他答应了?”
庄深没敢点头,只道:“林先生说,先看看。”
肖晴刚刚才好转的心情又布满了阴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父亲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在医院治疗基本等同于等死,他们才将人送回疗养院,好在,这边环境好,更适合养病。
这些年,请了多少自诩的神医,最后都以失望告终。
焦虑翻腾间,肖晴走进客厅,佣人们已经倒上了茶水,简单交流几句后,时老道:“你父亲近日可好?”
肖晴苦笑着摇头:“时爷爷,您进屋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一行人走到一楼一个房间前推开了门,屋里有两个护工正在床铺的一左一右忙碌,床上,躺着一个形销骨立的老年人。
“怎么会这么严重?”
时老没按捺住的惊讶声惊醒了床上的男人。
他睁开眼,整个人虚弱得已然奄奄一息。
“爸爸,这是时爷爷,还有庄爷爷。”
肖晴走到床前,男人盯着时老看了一会儿,似乎才认出来:“时老,你是不是来救我了?”
说话间,男人挣扎着要坐起来。
肖晴连忙扶住他。
时老上前,按住他:“你还是躺着吧,别过多消耗体力,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了?我先给你把把脉。”
男人顿时就听话的不挣扎了,看得出来,其求生欲很强。
时老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不多时,便面色凝重地起身。
“时爷爷,我爸爸他。”
肖晴心里有底,但还是有些承受不了父亲即将被宣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