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霆紧皱着眉头,脸上温和不再:“无论如何,谋反都是大罪。这件事,我们不能插手。”
“我并未想插手。”叶宛卿摇头:“只是,我不忍看那么多无辜者被卷入其中,丢了性命。否则,我也不会与定远侯合谋……”
叶辰霆沉默。
许久之后,他借着夜风轻叹了口气:“但愿,最后能如你所想,至少别让骁岩和芙庾死。”
叶宛卿点头。
她将竹罐上的塞子塞紧:“火药,我需带回京后送给定远侯,他老谋深算,定有法子。丹药,就拜托二哥了。”
叶辰霆收好:“明日,只怕是赶不回京了。”
“晚一日也无妨。”叶宛卿道:“反正,离大婚还有好几日呢,来得及的。”
说着,她又看向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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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竟发现木盒底下安静地放着一个精致的刺绣锦袋,看起来有些年岁了。
她取出锦袋。
锦袋鼓鼓囊囊的,塞了很多雪白柔软的棉花,取出棉花后,一对血红的镯子赫然映入眼帘。
“这是血玉?”叶宛卿讶异。
叶辰霆拎了灯照过来:“嗯,是血玉没错,应当是北疆那边产的,看起来价值不菲。”
叶宛卿取出玉镯。
这一拉,拉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赫然是廖芙庾的字迹——
卿儿,提前祝你与安澜新婚大喜,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玉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是我最珍视的东西,正好赠与我最珍视的朋友。玉镯是新婚贺礼,余下的东西,他说,你们或许用得上。你这般聪明,定会明白我的用意。
字迹潦草,看起来写得有些仓促,一如它的主人。
叶宛卿正心情沉重,叶辰霆在一旁道:“卿儿,盒子里还有一物。”
叶宛卿连忙收回思绪。
取出一看,竟是个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名字。
“二哥。”叶宛卿将名册递上。
叶辰霆快速翻阅了一遍:“前面的名字,大多是朝廷各部的一些官员。后面的,我不认识。”
二哥都不认识的名字……
叶宛卿猜测:“许是端王养的炼丹方士?或者是私兵头领?”
叶辰霆合上名册:“还需核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