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叶宛卿。
金都贵女,常年流行以白和瘦为美,大多贵女都喜欢将身段往单薄了养,跟纸片似的。
叶宛卿也瘦,却瘦得玲珑窈窕、丰神绰约。
举手投足间,矜贵从容。
叶宛卿取了糕点和牛乳羹,转身,就见楚安澜一直盯着自己看,眸光清澈又明亮。
她端着牛乳羹过来:“在看什么?”
少年毫不掩饰,笑意灿然:“你真好看。”
叶宛卿笑意清浅:“金都第一漂亮的敦亲王府世子,也会觉得别人好看么?”
楚安澜耳根泛红:“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情人眼里出那个谁……”
“谁?”叶宛卿故意问。
楚安澜挠头:“西施?”
叶宛卿忍俊不禁:“世子平日里,到底都在念什么书?”
“没念书。”楚安澜坦诚道:“念书有什么意思?整日之乎者也,酸了吧唧的,无趣极了。”
叶宛卿惊奇:“那,世子每日都在国子监做什么?”
“睡觉。”楚安澜理直气壮地看着她。
叶宛卿哭笑不得。
国子监的学子,年满六岁之后方可入学。
今年,楚安澜十七岁。
算下来,他已经在国子监里睡了整整十一年!
叶宛卿想起,在会仙山行宫时,楚安澜背着荆条去听雪阁找她道歉,结果,忘了“负荆请罪”该怎么说。
叶宛卿哑然失色:“世子……睡眠真好……”
楚安澜嘿嘿直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叶宛卿莞尔,将手边的牛乳羹递过去:“我们家的牛乳,是庄里每日凌晨新鲜送去的。你尝尝,可合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