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总是能带给人某种特别的安全感,要不然当初燧人氏也不必因为钻木取火而被视作将福祉带临了人间。当然带领人们脱离了黑暗的蒙昧总是无量的功德。
毛程毅也不打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子游发呆,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在思考一些特别的东西。
片刻后,子游从怀中掏出画卷,借着烛光一寸一寸慢慢端详。
“站着干吗?坐啊,还要我沏杯茶给你喝不成?”子游似笑非笑的对着始终看着他的侧脸的毛程毅说道。
“哦,哦。好,不对啊!”毛程毅显然被这一手反客为主弄得有些懵,这小子怎么一点阶下囚的自觉都没有呢。
“你在看什么呢?你不是说你是子游不是陆川吗?怎么又这么认真的看这幅画卷。”
子游头也不抬,半真半假的说道:“因为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感觉我可能是陆秉天的私生子。”
“私生子?!!”毛程毅的视线不断在画卷和子游的脸上游移着,“你别说,还真有点像,你这么说我还真有些信了。可恶的陆秉天,为了保存陆川竟然抛出个完全不会武功的私生子。”
子游额头似乎有一滴冷汗划过,抬起头来正视这毛程毅,“我发觉你好聪明啊。”
毛程毅反而被这有头无尾的一句夸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这外表高冷,体貌俊朗的青年,谁知道竟然是个傻子。子游遗憾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今晚多注意一下隔壁动静,也不一定是隔壁,总感觉会有事情发生。”
“你怎么知道?”
子游嘴唇嗫喏了两下, 将画卷重新收回怀里,“我说直觉,你信吗?这间客栈里每个人感觉都不太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
“刚刚那个胖子,肥头大耳,膀大腰圆,分明一看就是个商人,却没有一个手下。别问我为什么,但凡有手下也不至于一个人偷偷摸摸开门,明显是在畏惧些什么。可能是害怕别人发现?或者来和某人接头。”
“而那个一脸横肉的大汉,浑身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凶煞之气。但是明显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出门随身携带菜刀。这么想来,极有可能是附近的屠夫,可一个屠夫住客栈的理由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