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这样能干优秀,若是那刑部尚书知道,他是我亲侄儿,长卿也不用没日没夜地干,才混了个侍郎的职位。
这些我都不说什么了,毕竟你和长卿都是男儿身,可清儿她是女儿家,这世道本就对女儿家诸多苛刻,你们还不让我这个亲二叔给她撑腰,以至于人家都欺负到咱们林家来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反击的能力。
可我有啊,你这个茅坑里的臭石头,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清儿的终身幸福重要?真真是气死我也!”
看到二叔骂她爹,骂得唾沫横飞的,林婉清默默递了杯茶给他:“二叔,喝口茶润润。”
林哲洋也确实是骂得有点口干,顺手接了过来,仰头便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看着垂头不语的大哥,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地冒了上来:“要不是我刚好到京兆尹府衙办事,都不知道清儿和离了,不过帅疾胜那就是一滩扶不起烂泥,不要也罢,最让我气不过的是,那帅氏母子竟然帮着一个小妾欺负我林哲洋的亲侄女,你这个做父亲的就跟只鹌鹑一样,一声不吭,任由女儿被人欺负,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你就不能拉下面子告诉我一声吗?有我这个做吏部尚书的亲二叔出面,他安远侯府敢这样欺负清儿?”
看到亲爹的脑袋都已经贴到胸膛上了,林婉清于心不忍,遂说道:“二叔,爹爹很疼我的。”
“你爹是疼你,可他也是块臭石头,三年前,他若是肯答应让你二婶给你张罗婚事,就算嫁不了安远侯府那样的门第,嫁个五、六品有实权的文官,还是不在话下的。”
见林哲洋翻旧账,林老爷也不甘示弱,“我不肯,你怎么不问问,清儿三个月大时,你和长文做了什么?”
看到这兄弟俩又开始翻旧账,林婉清很是无奈地看了她哥哥一眼。
听到林老爷的质问,原本盛气凌人,骂哥哥骂得理直气壮的林哲洋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弱弱地说道:“那不是长文见妹妹长得可爱,想抱回家住上一段时日。”
“你们那叫抱吗?不问自取视为偷,亏你还是探花郎,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下轮到林老爷盛气凌人,骂弟弟骂得理直气壮了。
“林哲海,我抱自己的侄女回家,怎么就叫偷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十九年来,林哲洋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偷抱侄女回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