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已近乎收拾妥当,余下的琐屑,待春桃归来自会料理。
林婉清移步外室书桌,将这几日来精心绘制的单品图稿,谨慎地叠放整齐,而后贴身收好。
她所用的笔墨纸砚,皆属上乘,价格不菲,也是她花了好几百两银子买来的。林婉清找来一个空匣子,将笔墨纸砚都放进去,并与妆奁放在一起,以免一会儿搬东西时遗忘。
今时今日,帅氏母子这样待她,她自是不愿将丁点好物留给这对无耻的母子,还有那一味打压她的钟离雪。
余下的大件物品,只得留待和离之日,由爹和哥哥一起搬走。
至于已花费在帅氏母子身上的银钱,如她爹所言,权当投资失利罢了,就好比做买卖,有盈有亏。而她的这桩婚姻,无疑是一场亏本买卖,所幸,尚未亏得血本无归,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林婉清刚把她要带走的都收拾好,春桃就领着四名家丁走了进来。
“奴才见过夫人。”四名家丁看到林婉清,立即恭敬地行礼。
虽然夫人不得宠,但夫人嫁进侯府三年,他们也跟着夫人过了三年的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夫人可以说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当然得敬着。
“嗯,春桃你告诉他们几人要搬哪些物件。”林婉清冲四名家丁点头过后,看向春桃吩咐道。
“是,夫人。”春桃恭敬地应下,便领着四名家丁往内室走去,林婉清则继续在外室查看,还有哪些是需要,也可以在今天带走的。
待四名家丁两两搬着一个箱笼出去后,春桃出来说道:“夫人,奴婢去把夫人昨日换下来的衣裳收回来一起带走。”
虽然还没干,她另外放好,一会儿回到林家再晾晒就是了,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嗯,去吧。”林婉清应完,突然想起她嫁妆库房的钥匙还没拿,没有钥匙,到时爹爹和哥哥可搬不走她的嫁妆。
林婉清转身进了内室,打开梳妆台最底下的抽屉,将放在里边的一个小匣子拿了出来,放进袖兜里,这可是她下半生的衣食父母,得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