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前些年卖儿卖女的不在少数,那也是因为日子过不下去,再加上民不举官不究,但这路家日子过的不差,而路姑娘又被逼跳河,虽说即便定了罪名也不会太重,但打上几十个板子小惩大诫也是可以的。
他再差也是六品骑尉,在知府面前说不上话但在这安宁镇上倒算是官职最高的。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以权压人也不是不行。
“就真的打算随便嫁了?”陆之承可是打听了路程雪的,以她的才学家世嫁个秀才举人都算的上门当户对。
他扫了眼蹲在门口吃果子的四个手下觉得有些心累,就这些兵痞子哪个配的上路家姑娘。
“那能如何?”楚潇叹气:“我倒是想给路姑娘寻一个小叔这般的,可这要去哪里寻呢?”
“我?”陆之承脸有些红,要说他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他爹也念叨过让他娶妻,只是他大多时候都是要呆在边关,怕是一般女子不愿跟着他受苦。
“对啊。”楚潇看路之承的样子心里自然有了计较,要是真的毫不在意怎么会去打听,更不会这一大早的就过来。
“这路家父母做事不地道,就算这婚事黄了,也落不下好名声,要不就找个有权势的压着,要不就只能去外地,小叔你说呢?”
“我…”陆之承一向脸皮厚,但到了这时反倒不知该怎么开口,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要是路姑娘当真愿意,我自是没有二话的。”
“这样好,那话怎么说来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赵桂芝虽说也惦记着自家二儿子,但他也知道这路家和那个员外追究起来他们家怕是应付不了。
倒是这陆之承有官身不说,还是陆主簿的儿子,那员外肯定不敢轻易得罪。
楚潇嘴角扬起一抹笑,对坐在身旁的闫镇深眨了眨眼。
而屋中路程雪听到这个答案脸更是羞红一片,虽说她被抱回楚家的路上人并不太清醒,但还是隐约看到了男人的长相。
她昨日也听楚潇说了这人是谁,但哪里敢有其他非分之想,却不曾想这人当真同意娶她。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闫三妹坐在路程雪身边打趣:“潇哥哥说小叔人很好,路姐姐你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三妹莫要打趣我。”路程雪更是羞的不行,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就想找点事情做,拿过闫三妹缝补用的针线篓子在闫镇北一件破了洞的衣摆处没一会就绣了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