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萝哥儿是好意,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就想着让他给自己做个短袖里衣。
去年去府城,虽说买的大多是花样好看的棉布,但绸缎他还当真买上了两匹,就是放在空间里没拿出来,怕赵桂芝嫌他乱花钱。
当时那那绸缎本来是打算给二弟成亲充门面的,这会想来也用不上。
闫三妹成亲还要等上几年,倒是这会正好做个里衣,再给肚子里的崽子做两件小衣裳。
说到绸缎萝哥儿哪里敢上手,那布匹一尺都得几十上百文,这要是做坏了可怎么好。
“你是知道我不会针线活,要是我自己做怕是根本没法穿。”
赵桂芝做针线手艺倒是还成,但让她把绸缎做成里衣,怕是都得心疼死。
虽说楚潇也不是个奢侈的人,但夏日是真的热,汉子还好,有些讲究的就穿个无袖的褂子,不讲究的那是直接打赤膊。
小哥和妇人那可是一点不敢露,里衣外衫穿的整整齐齐,尤其是晌午那会,热起来里衣都能打湿一片。
黏腻腻的贴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萝哥儿在楚潇殷切的目光下终于妥协:“那成,做不好你可不能怪我。”
“不怪不怪,要是布料有的多,也给冬冬做一件。”
总不好让人帮忙却什么好处都不给,亲兄弟还得明算账,这处得来的村里人,更是该有来有往。
“那我得替冬冬谢谢他潇阿叔,小小年纪都能穿上绸缎衣裳。”萝哥儿跟着打趣了一句。
近来闫家人已经不让楚潇去洗衣裳,怕他一直弯腰压着肚子,可他坐着也无事,就在这附近割了些草。
离萝哥儿距离也不远,有时候想到什么,还能聊上两句。
那些村里洗衣服的小媳妇偶尔也会往这边扫上几眼,不过她们洗的衣裳少,没一会也就走光了。
潇哥儿去河边清了清手,从挎着的包里掏出一包糕点跟萝哥儿分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