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能这么做。她需要公平的审判,能够惩罚的她的不是我,应该是代表公正的集体,应该是若娜自己。我不是神,我不是高于所有人的人,我没有资格动用私刑。
“如果你不做,那就没有人会去做了!若娜,你要再次让若娜失望吗?你没有注意到她在夜里偷偷哭泣吗?你没有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过笑容了吗?你在懦弱什么?”
哥哥留下她的命,一定有理由。她应该被审判,应该被惩戒,应该付出代价,然后尽力去赎罪。她现在确实在这样做,她在保护普通人。如果我杀了她,这些普通人就会死,会因为我而死。
“你不认识这些普通人,他们能有什么价值?但你认识若娜!若娜比起这里所有人,都应该更加重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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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人命不应该被放在天平上称量,人命就是人命。我应该劝她向若娜认罪,我应该让她接受审判,我不应该自己杀死她,这不对。我哥,我哥他一定知道怎么做,他见过若娜,他一定是经过考量才会留下她的性命的.......
“哥哥哥,还在你哥哥,你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当内心那个邪恶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周培仁马上从混沌中苏醒。他又一次失重,又一次被深渊捕获,又一次睁着眼就失去了理智。
而在他对面的瓦赫兰,早早就被红黑色的气氛所包裹。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脑内激素或分泌物,反应着不同的情绪。但这一团黑雾,显然不来自瓦赫兰自己,而是来自周培仁。
周培仁读取人心的能力,此时此刻居然成了操纵人心的武器,激怒了瓦赫兰,唤醒了她沉睡许久的兽性。
周培仁心中大寒,马上将那黑雾吹散,然后诚心诚意地站起身鞠躬道歉:“很抱歉,我刚刚戏弄了你,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而不被黑雾影响的瓦赫兰,又不像是刚刚一样易怒,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站起身,朝着周培仁大发脾气,就仿佛完全没有刚刚的记忆。
“啊?道歉吗?什么事?就这样,没事,我不介意。”她确实不记得此事因何而起,又拿起了那袋松子,“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