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小蜗牛它们得手了吗？”

“嗯。”

“所以那法阵根本就不是那个中年男子破的，是小蜗牛破的？”

“嗯。”

“它们呢？”

“在我身上。”

“咦？它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注意到？”

“在你哭的时候。”

“……”

楼云寒没吭声了。

云黎还说得起劲。

“我当时差点就没命了！但我想着黄泉水这样的好东西遇见了就不能错过……”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两人身边悄声道：“于是我趁着护身法宝还没坏的时候偷偷装了一大瓶！”

“……”

楼云寒终于开口回应他了，“云兄真是胆色过人，要宝不要命，在下佩服。”

“好说！好说！”云黎笑呵呵地挠了挠头，“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待会儿我分你们一点儿啊！”

“……”

他笑得毫无心眼，似乎完全不担心楼云寒和祁无妄会觊觎他的宝物，楼云寒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傻小子一看就是在极美满的家庭氛围中长大的，这辈子怕是都没见过什么阴暗面，同他的人生完全就是一个对照。

楼云寒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十分碍眼，心中却又隐隐有一丝羡慕。

如果可以选的话，他也希望能做一个没有心眼的傻子。

可惜，他从来都没得选。

楼云寒悄悄伸手攥住了祁无妄的衣袖，他又不吭声了。

祁无妄看了他一眼，随后对云黎道：“噤声。”

“哦！”云黎乐呵呵地闭上了嘴，并且相当自觉地学着楼云寒的模样走到了祁无妄的另一侧，与祁无妄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