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个推车推山上去随便找个沟沟坎坎埋了得了,这种人不能进祖坟。就是进去了祖宗也会把她赶出来。”
“当初只有他一家人留在了丁家大宅,那时候多威风多猖狂啊,现在落到如此地步,只能说苍天有眼。”
阿宝她二姑妈坚决不让丈夫和儿子去望湖镇:“那女人有外家,让她外家抬就行,这会子找大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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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嫁出去的女人让外家抬的道理,到现在还没有人去她娘家报丧,因丁家无人上前,他们一家几口守着棺材,没有人组织白事流程。
加上雷劈这事,加上没了这个人还不到四十岁,不满花甲都是短命鬼,短命鬼入不了祖坟不能大操大办。
这事就给耽搁下来了,又正是五黄六月,三天就有味了,这可怎么办啊?
丁桓这回哭得情真意切,头都磕出了血,哀求大伯母:“求大伯母可怜,我父母错了,求大伯母怜悯,求求大伯母了……”
丁权最后劝说父母:“不能真的这样搁下来,让他们让出祖宅,签字画押,拿了契书,让三叔四叔他们住进去吧,这些年他们不能帮我们,也是因为啥都没有了。”
丁桓和他父亲现在巴不得马上逃离那个地方,他极快的陪丁权办了过户,将祖宅还在丁权名下。
丁权亲自去和叔叔家和叔婶兄弟说合:“不能真的任凭她停在祖宅,如今还是将她抬出去,我出钱将正院掀了重盖,叔叔们搬进你们原先住的院子。
至于他们一家,我也不再有什么要求了,洗涮冤情什么的,朝廷也不可能有什么补偿,这事就这样吧!”
于是丁家人行动起来,起灵升棺,将丁赵氏抬去了丁家祖坟外围找了个向阳之地埋了,这还是看在她是丁家妇又生有两个儿子的面上。
丁桓再不敢说什么,知道丁氏族人对他家有多大的怨气。
他将父亲和弟弟安排在问剑山下的问剑城,三千两银子买了个小院,算是彻底离开了家乡。
从此,那点见不得丁莲的小心思也就此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