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今日之辱,你怕是也没想到吧,夫妻同枝,我被羞辱了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李老头没说话,到另一个房间拴上门睡了,他们已经多年分房,谁也见不得谁。
他今日高兴,多喝了一杯,新状元孙子亲自开了车送他回来的,管他过去如何今日如何,他高兴。
李老太拿着剪刀,想将那金贵的新衣剪碎,再包了还给儿媳妇,让她看一看自己的心情。
但是剪刀碰到衣裳的时候,她还是舍不得了,眼前从未见识过的精美绝伦的绣花,这些薄薄的金镶玉片镶嵌,这象征着人间富贵的好物,若是她今天亲手毁了,便一辈子再也得不到。
她又默默的放进箱子,搁了防虫丸子进去。
此后两天,去吃席时她穿了自己的新衣裳,虽然不那么华美,但青色的绸缎也还高档,至少比真正的农村老太太强多了,比县城的那些站柜嫂们穿得好。
有一部分女子,没了男人或者男人好吃懒做,就是女人支撑门面,开店卖货,人们将这些女人称为柜嫂。
她们总是比一般人穿得更体面些,力证自己过得好。
阿宝家人根本不在乎李老太怎么穿,要的就是她内心的纠结和痛苦,这么要强的人肯定会万般纠结的。
她要是个没脸没皮的人,孔雪儿还真舍不得那么金贵的衣裳和头面。
一万多两银子,放在一般人家,够吃饱穿暖好多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