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了尴尬的莫扎特,继续跟夏青黛聊得热火朝天。
欧文不断拿手套拍打着掌心,垂眸望着南瓜马车金灿灿的地面,像极了那些在音乐会上听得不耐烦的贵族子弟。
回到家,简的那位初恋托马斯已经告辞离开了。简因为与另外两位没有话题,早早回房午睡去了。
康妮和卡罗琳,对于莫扎特的到来表现冷淡。老欧文太太更加不会对穷困潦倒的音乐家,有什么好感。
在她的眼里,年轻男人就分两种。
一种是够资格当她乘龙快婿的,比如欧文,比如隔壁的邻居小公爷;另外一种就是高攀不上她女儿的,像今天过来的信奉天主教的穷小子托马斯,以及眼前这位穷酸的病秧子音乐家。
坐了大半个小时的马车,一停下来,原本就还在病中的莫扎特确实脸色不太好看。而且他为了追求欧洲贵族之间流行的苍白美,往自己的脸上涂了好多白墙似的粉,越发显得不精神。
要不是有音乐巨匠的光环在,他的打扮可不在夏青黛的审美里。
但现在嘛,拥有这种才华的男人,谈论外表都是一种对他们的亵渎啊。对莫扎特的衣着打扮,夏青黛自然一点都不会评价。
在十八世纪的伦敦待过一个多月,她见多了化妆的男人了,不足为奇。这个时代的化妆品,本来就是多面向于精英男士的。
英国已经不流行假发,在其他的欧陆国家,各大舞会上都是假发。
符合她审美的欧文,浑身上下什么幺蛾子都没有,这就够了。
反正她面对最多的人,总是欧文。
一下马车,夏青黛就很体贴地命人把莫扎特,带到视野良好的房间里午休。
以后这就是莫扎特永远的家了,这间卧室她会永远为莫扎特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