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夏听了,打了个冷战。
也不知大哥在表达什么混蛋逻辑?毕竟从古至今,考功名中状元,哪一个不是在强调知识的重要?不然怎么会有书中自有颜如玉、黄金屋、千钟粟之说?
到大哥的嘴里,知识文化怎么就成了噱头?
总之,一路舟车劳顿的,月半夏早就感觉累了,很想休息。可是,看着两间窄小的屋子,根本没办法住。
只能是男一屋女一屋。
月半夏去了洗手间,一看水龙头也是坏的,干脆弄些水,先擦擦身上就算了,也别讲究那么多了。
草草收拾完。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怎么阔别已久的家里,还不如知青大院住着舒服?
哎,老说返城啊返城,可是真回来了后,一切还不都是老样子?
因此,月半夏懊恼不已。
想到杨爱党总认为自己是个城里人,什么金枝玉叶,什么高攀不起云云……可她现在,结合自己眼下的实际,想想横在杨爱党内心不可逾越的那座大山,怎么就觉得可笑。
城里人,农村人,还不都是两条腿肉人?
思来想去、好歹擦洗了后,差不多就出了卫生间。
看惯了大津武清三百户的宽敞浩瀚,面对那只有一平米的狭窄卫生间,她简直要崩溃。
如此热乎乎的天,家里也没有电扇,与母亲挤在了一张小床上,月半夏郁闷、而且睡不着。
不知为什么,她时刻想起来杨爱党的那张俊脸,虽然皮肤黑,但是细细品味,杨爱党有浑身散发着令她痴迷的魅力在。
想想那片玉米地……月半夏的脸上,又泛起来了一抹愉悦之色,可是月光下,她扭脸,瞟了眼小床的另一侧,躺着的却是同样睡不着的母亲。
翻来翻去,小破木床“咯吱咯吱”乱响,母亲忽然八卦了一句,“你与村里的杨爱党,应该没做过那种猪狗事吧?”
“啊?什么猪狗事?”月半夏脸一红,但是她不敢暴露,毕竟自己在城里了,要学会保护自己,所以她便敷衍,“没有,没有,这怎么可能?”
其实她,早就又陷入与杨爱党钻玉米地的温存之中,而且自打与杨爱党钻玉米地之后,月半夏总感觉胸口胀胀的就像两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