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又能怎么样?他已经结婚了,听说后院那个傻老头,还去了参加人家婚礼了,还随份子,这个老贱货,丢尽了咱们高高在上售货员的脸面。鼻涕鼻有这么倒流的吗?这个老混蛋。”
见组长呆愣愣回不过神,卷毛烫又尖酸着:“不光如此,私下里,也不知究竟是嘛关系,过去5块钱一斤收购,明明就是天价,可是,那个死老头,偏偏给人家7块钱一斤,明显偏袒。”
两口气骂完,她气的牙根痒。
“呃?你在说什么?”组长依然回不过来神,他已经被生活压榨、病魔折磨的,有些迟钝。
“哦,是我说走题了?不过,我是想说,这个叶檀叶知青,既然他娶了一个村姑,就注定了脱离不开农村,即便有一天,至情可以返城,他拖家带口的一群黑户口页,不也是冒土渣?”
“那倒也是。”
“而且我早就知道,一个非农业男的和一个农业女的,生的孩子的户口,是随母亲的,不随父亲。所以父亲再怎么非农业,生出来的也是遗传屎壳郎的臭烂根底。”
油腻男组长一听,点点头:“要这么一说,心里还平衡点,算了,不想着挣钱少了,也不羡慕那个小子了。”
“就是,”她一伸手,“喏,你看?”
“看什么?不就是手吗?你今天擦了雪花膏?怎么这么香?咳咳,呛得慌!”
油腻组长捂住口鼻,憋红了脸。
“哎呀,谁让你看这。你也伸出来手,”等油腻男也傻傻伸出来时,卷毛烫一把抓住他的手。
吓得组长一哆嗦,“哎呀你怎么了?大白天的?我有家有口的,明媒正娶不了你,大白天的,你就非礼我?这是要犯错误的。”
卷毛烫一皱眉,咬牙切齿:“谁给你要说这?谁要你娶?我是想表达——你看,你的指甲里清透干净,很卫生,这一看就是城市人的感觉,活的高雅轻松又高贵。”
“哦?那我就放心了。”油腻男举起手,朝着太阳光照着,“没错,确实是干净的手。”
“是的,我刚才看那个叶知青手指甲上,就带着泥土,还不是挖掘这些草药,挂上头的?农村人,再一辈子都不洗澡。”卷毛烫说完,一捂嘴,作呕干哕的样子。
油腻男一皱眉,频频点头,“没错,虽然他高大英俊,穿着也不是太差,有了钱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越来越土气了。对,僵泥猴什么样,他的未来,就什么样!”
贬损了一顿叶檀,他们哈哈笑着,好受了很多,瞬间感觉外面的阳光很是灿烂,整个灰蒙蒙的世界,都变得生动无比。
叶檀可不管那么多,他早就拿着几百块钱,骑起来了大铁驴,跑到了茶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