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男一听，点头，“收，当然收，只要这个不是假货糊弄人的就行，毕竟收购地黄，价格也挺贵的。”

他打开兜子口，往柜台上一颗一颗拿。

不过，油腻男一皱眉，“你这，真是地黄？确定不是地瓜？我看这个头？怎么不对劲呢？”

说完，他拿起一块举在半空，一边上下翻转着看，一边摇头，表示不信。

叶檀一笑，不屑狡辩，只是提醒。

“是不是，您仔细瞧瞧不就知道了？再判断不准，那就咬上一口，尝尝味。”

一旁的女售货员不干了，怒斥。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万一你这不明来路的玩意有假呢？如果我们组长，尝一下中毒了该咋办？”

叶檀听了很无语，扭头看一眼女售货员。

“莫非你自己是蛇蝎，看别人就都是蛇蝎？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都是黑的，对不对？”

“你！”

女售货员上下打量叶檀，这个年轻人，的确年轻，看这意思，青春期似乎还没退利索。怎么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就敢来教训我？

女售货员不服气，把茶水一蹲，“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如果吃中毒了，后果你来负？”

“不是我来，难道还是你？既然你这么关心，那你来背锅就好了！”

“你！”

女售货员满脑袋的卷毛烫，气的都立起来了，毕竟来这里的，都会对他们毕恭毕敬。

售货员那么高贵的职业，居然能有人怼回来话？

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别闹，我仔细看看，”

组长又戴上了花镜，用指甲抠了一点儿小外皮，他来回看，最后又举起来端详，还是犹豫不决。

“哎呀你们别吵了，说话做事不要不抓重点，目前，我们要做的，是辨认出来这个是不是地黄，你们可倒好，真本事没有，拌嘴打架还有一套。”

明摆着，连卷毛烫售货员，也被组长一起数落了，卷毛烫立刻气得噘起来了嘴巴。

狠狠刮了组长一眼。

叶檀看了一眼卷毛烫——嘿，那个嘴，抹的劣质唇膏，跟个吃了小死孩子一样的，丝毫没有美感，像大白天，女鬼冒了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