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随着村长,都散去了。
叶檀杵在屋里,内心忐忑。
杨香凝的父亲扬国安,一边咳嗽一边拿着大烟袋来到了西厢房,还有杨香凝的母亲刘月芳。
刘月芳腿脚不好,被二儿子杨爱党扶着,大儿子杨爱国也一并来了。
杨爱国四方大脸,体格健壮,毕竟是当兵的出身;杨爱党戴着眼镜,面色白皙,举止斯文,气质还不错。
杨国安和刘月芳坐在了宽板凳上,其余人都站立。
“嗯,我来说几句。”杨国安发了话,“叶知青,你说娶我家香凝、是真的?你不会一开始就盘算好了、先硬上弓吧?”
“哦不不,”叶檀赶紧摆手,“伯父,是真的!我愿意补偿香凝,此生只爱她一个。”
大家听了,面部似乎都轻松了不少。
“切,谁信?”杨爱国一撇嘴,“你说得真是比唱的还好听,我知道,你可是拿到回京的调令呢。不会哪天趁我们不注意,你偷偷摸回城吧?如果是,那你小子红口白牙答应的,岂不是都成了扯淡?”
“不会的!”
叶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一抖落,当着杨家的面,扯了个稀巴烂抛在空中。
“为了表达我娶杨香凝的诚意,我已经撕毁返城调令,我决定在三百户安家,护香凝一世周全,请伯父伯母哥哥们,看我的行动!”
炕上的杨香凝,听着叶檀话语的掷地有声,偷眼看向他,眼神似乎有了变化。
一旁的月半夏,则是面颊直突突。
她身为知青,深知这调令的金贵,撕毁了,就证明永远回不去京城了,所以此刻她的内心很复杂。
月半夏看一眼杨香凝,见她开心了很多,便想趁热打铁。
“好,那我也说两句,”月半夏发言。
“我听刘媒婆说过,按三百户村的风俗,你要备好88块钱的聘礼,还有几身新衣,但是,我想替香凝管你多要一块手表,你可愿意?”
杨国安一听,浑浊的眼睛一亮,对这个女儿的闺蜜顿时刮目,包括一旁的杨爱党,也是透过眼镜多瞄了几眼月半夏,感觉这小丫头,的确是妹妹的老铁,真没白在他们家蹭饭。
月半夏见厢房内鸦雀无声,生怕谁有别的想法,便又低声补了句,“我之所以替香凝多要一块手表,是因为,”
“月知青,你不用解释!”不等月半夏说完,叶檀便插话,“都放心吧,一个月内,我一定把所有聘礼都送到。不光聘礼,还有三转一响。到时候,我要让乡亲们看到我体体面面娶走杨香凝,不会让她有半分难堪,也不会让人冒出来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