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那些嫔妃哭泣吱声的遮掩，李出尘倒是可以偷偷的敲着袖中木鱼。

前尘镜再次发动。

李出尘的意识遁入其中。

老皇帝的一生在李出尘眼前飞速流转。

从以太子的身份御驾亲征，抗击外敌，再到之后的夺嫡血战。

合着大坤君王的权力交接，暴力和混乱才是主旋律。

因为在前尘镜发动期间，意识之外的时间流速近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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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出尘大可以悠然自得地翻看别人的记忆。

在老皇帝的记忆中，李出尘也看到了红枭的生母。

确实是一奇女子，而且模样与陆红枭极为神似。

别的女子进入后宫都是靠着姿色或是政治联姻。

而这位女子则是从军营中出身，从十夫长到百夫长再到千夫长，最后于一场大战中斩下敌酋头颅，敕封万户侯！

同时她带出的那支军队枭旗军，也成功跻身上三旗之列。。

在军营中没人把她当女人看待，也从来没有人敢把她女人看待。

皇帝更是对她珍爱至极。

所谓爱屋及乌，估计这也是红枭深得老皇帝宠爱的原因之一吧。

怪不得那支枭旗军会对红枭死忠。

这妥妥的就是皇女的亲军，要是红枭想，成为大坤第一个女亲王也不是不可以。

而至于赵紫川炼制万魂丹一事，也确实是老皇帝指派的。

只能说这老皇帝年轻的时候确实算得上一代明君，外抗强敌，内修仁政。

然而当生命走向最后，一些藏在心底里的恶，就此蔓延出来。

即使祭献上万子民，也要为自己再续寿元。

而在此之前，老皇帝也用了不少骇人听闻的法子，以求续命。

什么挖小儿心肝入药，摘妙龄少女的舌头，总之是害了不少性命。

与其年轻之时，判若两人。

而李出尘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些内容。

其中的是非功过，李出尘没那心思去评判。

而是一股脑的跳过，跳过再跳过。

终于将记忆的时间轴，拨到了遇刺的那一段时间。

“羽乾啊，你怎么能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