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达应该意识到,这句话代表了她骨子里最深重的孤独,是某一种深刻的羞耻。
“你救过我先生,我应该早点上门去道谢的!”王宝竹这话说得尚算真心,婚后这么多年,对丈夫林启山的秉性,作为妻子的王宝竹也算是有了更深层次的领悟。
要说感情,林启山他对任何人都很薄凉,哪怕是对他的亲生母亲。林母偏爱幼子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可林启山并不感激母亲待自己的恩情,反倒一再责怪母亲没本事,没办法让自己在林家做主,林启山希望自己哪怕能和大哥林旻山分庭抗礼也好啊!
但有一个人在林启山心里是个例外,那就是如今生死不明的岑瑶雪,她是林启山的白月光,是他的朱砂痣。
林启山之所以永远视诗雅达为仇敌,多半的原因是想要为岑瑶雪复仇。
“咱们今天不说这些!”诗雅达放开王宝竹,对她微微一笑,笑容真诚。
诗雅达面对崔扶摇,也想要拥抱他?
“别!一会儿你家韩总看见不得了!”崔扶摇立马躲了,绕过诗雅达朝里边走去,一边啧啧夸赞说,“侄孙女儿,你这果然是公主做派啊,又是点心又是花的,你是把人家整个花房都搬这儿来了吧!”
崔扶摇一边看着包间里随处可见、娇艳欲滴的鲜花,一边捏了块糕点往嘴里塞,他还没吃饭呢,会议一结束就往这边赶来了。
“哟,这点心还怪好吃的,你哪儿买来的?”崔扶摇问诗雅达。
“噢,是我韵儿姐姐做的!”诗雅达微笑说,“很好吃吧!”
“是钱太太吧?”王宝竹微笑插了一句话,她们这样的人家,对关系网肯定要研究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