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由诗雅达出面,情况就会好很多,毕竟诗雅达手握的资源都是顶级的,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削尖了脑袋也不可能得到诗雅达身后高人的照拂。
而南宫铭,仅因为他是司秦的儿子,一出生就登上了别人穷其一生都爬不上去的高峰,如果南宫家的长辈要因为对司秦的一点偏见就断送掉自己家孩子的美好前程,那放在哪儿都是说不过去的。
放弃南宫铭的前程,和放弃南宫家的未来有什么不同?只怕南宫家的老太太也不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南宫宸坚信诗雅达其人无欲则刚,她的情商和手腕都治得住自己家中的长辈,而不会波及司秦。
“姐夫是要看我和令堂打擂台?”诗雅达看破就要说破,她可不喜欢无休止的试探和虚与委蛇。
南宫宸面色一赧,不自觉的碰了下自己高挺的鼻梁,有些心虚道,“咱们这样做不都是为了你阿姐吗?”大家目标一致,自然要同心同德,同舟共济了!
诗雅达看了眼一直沉默的司秦,只怕阿姐怕给自己添麻烦,但又怎么可能放弃儿子?
要她用自己的方式去要回儿子也不是不可能,关键是那样必然要闹得满城风雨,甚至婆婆和太婆婆还会立刻以不孝的罪名将自己驱逐出南宫家,那自己和南宫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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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司秦转头望着窗外,那天边的云层压得很低,连同飞在天空中的小鸟也被压着飞,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
诗雅达握住司秦的手说,“阿姐不用操心,我明儿就去把阿铭那小子接回来,不会害得你跟姐夫之间心生嫌隙的!”她净说实话了,也不怕司秦脸上挂不住。
果然司秦娇嗔的瞪了妹妹一眼,没正经!诚然这些年夫妻患难与共,司秦心底对南宫宸的感情已经非常之深。
面对梁惠宁的来者不善,司秦已经没办法做到念及自己当年有愧于她,而想着要将南宫宸完璧归赵,拱手相让了。南宫宸俨然成了司秦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个人。
当别人问及此事,司秦至少会说: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从心底,她也不希望自己会失去相濡以沫的丈夫。
此时,范建勋也仍被困在北方老家,他的祖父母早已作古,如今在血缘上和他最亲近的是叔叔,还有堂兄范成勋。
奈何现如今的形势就是,范家和韩家未必同一阵线,而范家叔叔对侄子的要求是: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
当时范建勋立刻反唇相讥:姓什么是因为我没得选,人不能背祖忘宗,更不能忘恩负义!
范建勋始终记得自己是被韩家奶奶抚养长大的,在自己痛失至亲,孤独和恐惧如同虫子一般啃食着自己内心的时候,是奶奶夜夜抱着自己,一边给自己讲故事,一边哄着自己入睡。
“家里又不是缺你一口饭吃,是你奶奶非要把你交给她的密友抚养,我并没有要遗弃你!”范家叔叔觉得自己行事一向光明,没什么可汗颜的。
“那你应该先摸摸自己的心,问问奶奶为什么放着亲儿子不信,非要把我送给她昔日的好友抚养!”范建勋说出了一句大家都在回避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