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看到眼前被白光照亮的灰色布头,“鬼啊—!”
他惊恐地叫喊,随即拿起万形术钢变成的撬棍,“呃,得换另一种。”他甩了甩手上的剑,直到其变为老式怪谈电影中铜钱剑的模样,“你这个老妖怪,报上名来!”
兰瑟又撕开半边海报,简单折叠后贴到面前的“索命鬼”头上。
贴完之后他才回想起事态发展的异常:不对啊,鬼魂又不是僵尸和食尸鬼,怎么会被灵符贴住?
热莉摘下白布,将手电筒调整为弱光,“主人—是我啊—!”
兰瑟放下剑,“你—啊嚏—!”
他打了个喷嚏,忍住火气将问候热莉齿轮的污言秽语咽下肠胃,“你中病毒了吗,晚上十二点穿成这样闲逛?”
他对着热莉的脑袋连敲两下,“我—咳咳—我的嗓子。”说着,他抓起地上的毛毯,紧紧裹住自己为身体加衣保温。
热莉头顶的天线弯曲为问号图案,“嘿嘿,主人,现在不热了吧?”
铜钱剑在兰瑟手中变为一把重斧,转过身来,阴影下的眼中冒出红光,“热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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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莉呆住了,“啊,主人?”她迅速踢开空掉的水桶。
“你有五秒钟的时间,从这里—跑出去—!”他大吼着通知热莉。
“啊啊啊主人饶命啊!”热莉像是见到狼群的野兔般跑出房间,关闭大门后启动足部推进器飞上树梢。
兰瑟还是没忍心对热莉的背影扔出飞斧。
不过,冰冷难耐的下半夜开始后,他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了。
“啊—啊嚏—热莉你这个—啊—咳咳—!”
那一夜,兰瑟做梦都是打着喷嚏把热莉捶成铁饼的画面。
就这样,夜里的七个小时在睡梦与颤抖中度过。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给屋内带来了一丝温暖。
然而,对于兰瑟来说,这温暖却似乎与他无关。
他蜷缩在墙角,满脸通红,显然一夜未眠让他状况糟糕。
阿米拉踢开门,手里拎着行李箱,“兰瑟,小蓝毛?你在哪—”
她边说边迈过走廊,目光扫过房间,最终停于一道蹲在墙角的人影上。
她走上前去,好奇地问道:“谁买了颗大红薯种在屋里啊?还是番茄成精啦?”
兰瑟满面红光,转过身来,头顶还放着一个冰袋,“不是红薯,是我…我身上湿了一夜,发烧到九十三度五了!”
他的声音虚弱而颤抖,像只快冻僵的乌鸦。
姬可从一旁凑上前来,拿出一个鸡蛋,敲碎后打在兰瑟的肩膀上。
她看着鸡蛋在一阵油泡飞溅与嘶嘶声中固化成形,将煎蛋抓起后撒上粗盐,“主人,鸡蛋背面都糊了,他真的烧坏了。”
煎蛋被她塞入口中吞掉。
阿米拉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那你好好休息。”
她拿起毛毯盖在兰瑟身上,“我们要是发现值钱的宝贝,分红给你留四成。”
说着,她扶住兰瑟,“快,到我的房间里躺好。”
兰瑟抓住她的手,“咳,我不行了。”
“那个—那个—阿米拉—你还欠我一顿饭钱。”
“恐怕—我是没机会—活着要回来了—咳咳—!”
阿米拉则担心起兰瑟的神智,“只是发烧,别说的这么瘆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