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的声音平静而低沉,每一个数字都像是在宣告着墨邪的命运。
就在墨邪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剧烈的疼痛如蝗群般袭来,啃噬他的大脑。
不料,这仅是个开始。
墨邪的身体自双手银弹留下的伤口开始融化,血肉模糊,逐渐沦为无数血水融合后的液滴,场景异常恐怖。
但丁迅速将海伦护入怀中,远离这可怕的现场。
他看着墨邪的脸部被腐蚀为一副骷髅模样,心中虽有不忍,但此刻不容半点怜悯。
“那两颗子弹,在炼制时,灌有奇美拉蝎尾的淬毒,”但丁解释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通过高温发射出去,会让生物组织由外而内坏死。只有凤凰的眼泪能洗掉这种兽毒。”
小主,
他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玻璃瓶,瓶身晶莹剔透,装载半管映照月光的金色液体,正是传说中能解百毒的神鸟晶泪。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但丁轻轻摇了摇头,将注意力转向怀中的海伦。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安慰:“别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跟着我一起走,我会带你回家,去和你的父亲团聚…”
“…记住,不要回头,能答应我吗?”
海伦抬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看到了但丁眼中的温暖与坚定,仿佛找到了一线希望。
“嗯,好。”她紧紧抓住但丁的衣服,点了点头。
尽管内心依旧恐惧,她知道有一个人愿意保护她,带她逃离这片战争废墟。
地面上,那副骷髅骨架突然颤动,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唤醒,竟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中缓缓站起。
那是墨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在海伦脚上留下的致命印——两排尖锐的牙龈,深深地嵌入女孩毫无防备的左腿。
“啊,好疼!”海伦痛呼一声,在被疼痛绊倒后护住脚踝。
但丁迅速反应过来,他意识到情况的危急,连忙上前查看海伦的伤势,同时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就在这时,墨邪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他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令自己被腐蚀烂掉的双臂自空骸脱落,鲜血如注,但他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痛苦。
口中咬着的石砚,是他作为画师最后的骄傲。
他蹒跚着,一步步退向祭坛,眼中闪烁着疯狂与绝望。
“你要做什么…”但丁的声音中依旧充满警惕。
他知道,墨邪已是穷途末路,没有反击手段,也不再有任何人质。
但他仍不敢放松警惕,因为墨邪的眼神中,透露出搏命赌徒的寂静杀意。
“猎魔人,你做得好啊,你毁掉了我的手,我的眼睛,一个画师最看重的珍宝,”墨邪的声音嘶哑而愤怒,他的嘴角沾染着海伦的血液,那是他最后的报复,也是对但丁的诅咒。“我是活不成了,但是…我不会落到它们手上…!”
话音刚落,墨邪纵身一跃,跳入了祭坛上的烈火之中。
火焰瞬间将他吞噬,但并没有就此熄灭,反而在墨邪的狞笑声中,化作了巨大的龙卷漩涡,直冲云霄。
那火焰的风暴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肆虐着四周的一切,将黑暗的夜空映照得一片通红。
但丁立刻将海伦护在身后,用身体抵挡着迎面而来的热浪与飞舞的火星。
他心中明白,这是墨邪最后的疯狂,一个绝望者的复仇。
他必须保护好海伦,不能让她受到更多的伤害。
“海伦,抓紧我!”但丁大声喊道,他一手紧握着凤凰泪瓶,一手紧紧抓住海伦,准备在火焰风暴中寻找一条生路。
整片黑暗森林都在火光的笼罩下,化为黑暗中含苞待放的死亡艳瓣。
像是黑暗虚空中预备倾吐氦闪的恒星。
这次爆炸不会产生质量,存在与生命。
只会释放死亡,只有来自地狱的两面死亡化身。
墨邪不在乎自己能否算是履行承诺,亦或死后是否会被两道幽魂清算。
他只知道,自己死后会有人向猎魔人讨债赎账目。
同时,墨邪知道,这最后一次坠落,会让他死后的灵魂归于自由,回到死人原本所属的位置,而非成为瓦拉杜勒上又一条看家护院的猎犬。
下辈子,他会去为猎魔人扫墓的。
他会笑着去参观但丁的枯冢。
……
……
一块,两块,第三块。
虽然有太阳能板作为能量供应,但就像人类要吃饼干这类零食。
热莉也难以抗刷满顺滑油的方块电池。